眾所矚目下美國總統拜登和前任總統特朗普在6月27日舉行辯論會,以拜登的慘敗結束。這個結果將如何沖擊今年的美國大選?大概率美國總統將換人做做看、然而這次辯論所曝露的美國根本問題能得到解決嗎?今後四年美國能走出困境,還是會繼續在泥潭中寸步难行,繼續沉淪?美中關係能够和缓嗎?美國能夠長期阻礙中國的統一大業嗎?本文嘗試回答這些問題。
辯論會中拜登慘敗
這次辯論會是在傾向支持拜登的CNN主持下舉行的,爲了壓制常常不尊重辯論規則,在對手表達論點時喜歡插話,而且伶牙俐齒的特朗普,主辦方宣佈了兩個新的規定:1.在一個候選人被授權發言時,他的麥克風是打開的,而對手的麥克風是關閉的。 2.現場沒有觀眾,所以避免了伶牙俐齒的特朗普鼓動現場觀眾爲他造勢。 然而,即使如此,在沒有提詞器的協助下,拜登盡顯老態,往往詞不達意,不能清晰表達一個完整的思路,更別說有力反擊了。 難怪辯論結束後CNN邀請的專家評論群中沒有一個人認可拜登的表現,更有人當場認爲拜登需要退選,才能阻止特朗普再度成為總統。
根據CNN對觀看實況轉播的人的調查,67%的人認爲特朗普表現優於拜登的33%。 根據7月3日紐約時報和Siena College的最新民意調查结果,顯示在全國可能參加投票的選民中,特朗普領先拜登49% 對43%,這是自從2015年以来,在紐約時報所做的調查中特朗普領先對手的最大一次。 而在所有註冊選民中,特朗普的領先優勢更大,逹到49% 對 41%。
民主黨的選擇
拜登的糟糕表現引起美國朝野反特朗普的精英階級,包括輿論界、自由主義派的公知、民主黨精英和幕後財團,的恐慌,絕大多數人希望,為了大局著想,拜登應當主動退出選舉。 現在距離民主黨於8月19日舉行的提名大會只剩下六週的時間,而拜登已經擁有足夠被提名的黨代表人數。 相信民主黨內各種權力集團正在遴選最能打敗特朗普的候選人,而拜登也將不得不主動宣佈退出選舉並將他所掌控的會議代表轉讓給新的候選人,而這些幕後博弈必須在黨代表大會之前完成,才能夠有可能贏得11月的總統大選。
在可能的替代者中,副總統賀錦麗應該處於最有利的地位,然而她的形象比拜登還差,不可能擊敗特朗普。 可能取代拜登的有力候選人包括奧巴馬夫人,蜜雪兒,加州州長紐森,及其他民主黨州長,如伊利諾州、馬里蘭州、密西根州。 但是不論誰將替代拜登,這都將是一場困難的選擧!
總統辯論曝露出的美國根本危機
這次總統辯論不僅彰显了拜登的致命弱点,更曝露出美国民主所面臨的根本问题:两個80+/-的總統老頭,代表了美國的兩大黨,在90分鐘的辯論中除了彼此攻擊對方的無能及腐敗外,沒有嚴肅的探討美國所面臨的根本困境,和提出真正的解决方法。
其實美國人民不論黨派最關心的現實問題是相當一致的:1.生活越來愈不容易,對未來沒有信心,特別是對聯邦醫療保險,Medicare,和社會安全退休金,Social Security,會不會破產的不確定性,而這些又源自於加速擴大的聯邦赤字和積累的國債。 2.通貨膨脹、貧富不均。 3.治安環境越來越差。 4.保護邊境免受非法越境者的入侵,及非法移民者佔用了有限的資源。 5.不斷發起對外戰爭。 6.合法墮胎權。。。
這些問題的深層根源就是過去六十年國際金融寡頭集團透過金錢控制了美式民主的機器:國會、深層政府、法院、媒體。他們已經背叛了美國開國時的憲法精神,成爲了爲特定階層服務的工具。 所以,美國人民有深沉的無力感。
就以問題的核心,美國飙升的國債爲例。 1989年還是老布什當總統時,控制政府赤字就是白宫和國會最關心的事,當時的美國國债是2.57萬億美元。 经过35年的努力後,2023年美國的國債是33.17萬億,而年度赤字是1.7萬億,年度聯邦總預算是6.134萬億,其中可自由支配開支是1.7萬億,包括國防支出0.805萬億。 換句話就是2023年支撐美國政府運作的錢全靠借貸的。 請問這能持續嗎?
舉一個辯論中的例子來説明特朗普的胡說八道和拜登的昏庸:
主持人TAPPER:特朗普總統,在過去的八年裡,在您的兩屆政府的領導下,國債飆升至歷史新高。根據一項新的無黨派分析,特朗普總統,你的政府批准了8.4萬億美元的新債務。拜登總統,到目前為止,你已經批准了4.3萬億美元的新債務。
前總統特朗普,你們簽署成為法律的許多減稅措施將於明年到期。你說,你想延長它們並甚至走得更遠。隨著美國面臨數萬億美元的赤字和創紀錄的債務,為什麼高收入者和企業要繳納比現在更少的稅款?
特朗普:因為減稅刺激了經濟,促成我們在新冠疫情之前,甚至在新冠疫情之後所見過的最偉大的經濟活力。它是如此強大,以至於我們能夠比任何其他國家更好地度過COVID。現在,當我們減稅時——例如,公司稅從39%降至21%,甚至更多——我們用减税率的手段取得了更多的收入,公司將數萬億美元帶回了我們的國家。
問題是他的信口開河沒有任何實際數據的支持,事實是造成赤字和國債的狂升!
主持人TAPPER:拜登總統,我想給你一個機會回答這個關於國債的問題。
拜登:他擁有所有四年總統中最大的國債,排名第一。第二,他獲得了2萬億美元的減稅,使非常富有的人受益。我要做的是解決稅收問題。
例如,我們在美國有一千個资产超過十萬億的富翁,他們支付了8.2%的稅率。如果他們支付24%或25%,無論是這兩個數位中的任何一個,政府會在10年內籌集到5億美元至10億美元。這样,我們能夠完全解决債務問题。
首先,我不知道他的數字是怎麼計算的? 即使以總收入10億美元計算,那就是從每個人身上每年多收了10萬美元的稅款,這個數位相對於他們的收入不是太少了嗎? 如果拜登講錯了,它是指10年內每人多收了十億美元,也就是每年總共多收了1000億美元,這相對於每年聯邦赤字的1.7萬億美元還是太少,不足以解決美國的赤字問題!
像這麼嚴肅的根本問题,兩個總統都没能理性的回答,更糟糕的是没有任何的媒體深入追究,這才是美國的最大危機!
換人做做看解決不了美國的根本問題
大概率的说,拜登不可能連任,至於換上誰呢? 能帶美國走出困境嗎?
有不少人對特朗普表逹期望,下面是許多特朗普支持者的觀點:
如果你想封鎖邊境就投票給特朗普。
如果你想恢復國家的法律和秩序就投票給特朗普。
如果你想打敗深層政府就投票給特朗普。
如果你想對抗通貨膨脹就投票給特朗普。
如果你想重振這個國家的民族自豪感,就投票給特朗普。
如果你想讓美國再次偉大,就投票給特朗普。
我曾在2016年堅定的支持川普,因為他正確的指出美國的許多根本問題,但是他第一任時的施政顯示出他的致命弱點,他沒有能力解決美國的根本問題,而且他的以中國為敵的做法不僅對美中關係造成了嚴重傷害,給美國華人造成了許多災難,更加速了美國的衰退。 他也許看對了病但是下錯了葯。 再加上他個人的品德問題:欺詐、嫖妓、不受法律監督,等等,他如果當選美國不可能會更好!
正如前節所談的,如果美國政治人物不能面對美國的深層次問題,就是金融寡頭已經控制了美國的事實,美國很難走出泥潭,而是繼續向下沉淪。 這是美國的悲哀! 美式民主被財團竊取、控制後的悲哀!
美中關系能夠和緩嗎? 美國能夠長期阻礙中國的統一大業嗎?
不論是誰當選下一任的美國總統,短期內都會將美中關系定位於“長期競爭的關係”,在不發生全面軍事衝突的情況下,在高科技、軍事、金融、經貿領域美國會繼續甚至加大對抗力度,直到這些舉動造成對美國廣大人民利益的衝突,而迫使執政精英不得不爲了美國的生存利益而做出調整。 這也許是必然的結果,但是絕對不會馬上發生。
然而,在黑暗籠罩下,也逐漸看到了更多來自民間的不同聲音。 一個例子,7月2日亞洲學會召開一個研討會,來賓之一,前特朗普的國家安全副助理 博明污蔑中國“在煽動第三次世界大戰”鼓吹以中國為敵,引起兩位觀眾的反駁,他們指出中國一直是促進和平的宣導者,反而美國正在烏克蘭、加沙和台海製造衝突,然而,發問者被架出會場。 但是觀看視頻後的留言者,大多數贊同提問者的觀點,而非 博明 的觀點。 這也反映出越來越多的美國人民的覺悟。
我剛完成對臺灣和大陸的為期5週的旅行,頭三個星期是我獨自拜訪老朋友們,和許多年輕的新朋友們,最後兩週參加毛邦傑兄組織的海外臺胞參訪團,訪問了貴州、江蘇、浙江的城市及偏遠和少數民族地區(詳細的報道見另文)。 五年多沒有去臺灣和大陸了,我整體的感覺是非常正面的,兩岸的空氣品質、交通秩序、社會治安及人民的親善都遠遠超過美國。 也許,傳統東方文明的優點提供了社會安寧的基礎。
大陸經濟上還沒有沒有完全復甦到新冠前的水準,一般老百姓的收入也受到影響,然而,絕大多數人沒有抱怨政府,而是瞭解到新冠是大自然的不可抗的災難,以及來自美國的種種施壓和挑戰。 感覺到大陸的公務員隊伍的強悍的執行能力,不論是城市的老區更新、未來的新區規劃、江河治理,等等在美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工作,大陸都有條理、有計劃、有耐心的完成。 深入觀察兩岸及世界大勢演變五十多年了,由衷的感覺到中國很幸運的走出一條自己的道路,“為有犧牲多壯志、敢叫日月換新天”。 把自己的事辦好,事實是最好的宣傳。
十年前依照購買力計算中國GDP已經超出美國,最近幾年,按照美元匯率計算美國拉大了對中國GDP的優勢。 在親臨兩地生活後,我直接的感覺是中國的GDP是肯定被低估的,特别是服務業。即使在中國四五線城市的浙江江山市, 她的市容、活躍度,舒適度,等總體而言不覺得比LA差。 今天的中國相當於1900年的美國,正處於迅速上升的階段,20世纪初的美國拥抱新科技的發展,避免本土變成戰場,促成了美國之後的獨領風騷。 中國强调和平發展,致力於實業投資而非製造金融泡沫,持之以恒,中國的崛起是不可阻擋的。
在兩岸問題上,除了必要的軍事遏制以外,促進兩岸融合、特別是年青一代的心靈交流是降低兩岸對立走向統一的最好、代價最小的方式。
最近美國高調主導2024環太平洋軍演,劍指中國的意味很濃,然而,美軍的主要目的還是積極防禦性的,主要是威嚇中國不要武力改變現狀,希望以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方式維繫西太平洋現狀。 只要沒有大戰發生,就是它的勝利。 然而,一旦發生不可控的衝突就是大戰略的失敗。 美軍在二戰後從未和與她體量相當的對手發生戰爭,在美國巔峰時如此,在今天國力衰弱時更將是如此。 美國今天沒有能力阻止中國的統一,最終她必將改變現在的壓迫性的對抗措施,尋找一個最符合她利益的解決方式。 時間在中國這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