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沙特阿拉伯的消息,去年年底,習近平高規格訪問沙特時,他就向沙特王儲薩勒曼表示,中國願意作為一個橋樑,促成沙特與伊朗之間的和解。沙特同意了,認為中國處於一個“獨特”的地位,在中東有足夠的“份量”來從事這項工作。
這個消息來自一位印度退休外交官的評論。這位外交官名叫名叫M.K.Bhadrakumar,是一位快手,每隔一兩天就能寫出相當深刻的政治評論(他的部落格是Indianpunchline.com),而他對西亞以至於整個國際關係的觀察都是值得我們注意的。他說,一位不具名的沙特官員透露了上述信息,并表示,“對伊朗而言,中國應當是它的第一或第二位最重要的國際夥伴,因此,在這件事情上的份量也是無可取代的。”
大家還記得,特朗普當選為美國總統後立刻退出了《伊朗禁核協議》,歐洲各參與國,懼怕美國的制裁,都立刻停止了它們與伊朗的貿易往來。這使得伊朗經濟瀕臨崩盤,而在這個最困難的時刻,中國不顧美國的制裁,繼續從伊朗進口石油,維繫了伊朗的經濟命脈,因此中國與伊朗之間建立了牢不可破的關係。拜登當選總統後,他想要重新加入《伊朗禁核協議》,但是他要求附加條件,被伊朗拒絶,以至於遲遲無法談攏。這就使得伊朗終於放棄對西方存有的幻想,決定跟中國簽訂了長達25年,價值4000億美元的合作協議。所以,正如這位沙特官員所說,在說服伊朗的份量上,中國是無可取代的。
自從俄烏戰爭開打以來,拜登政府採取了一些相當不靠譜的行動,例如把國際結算系統SWIFT,一個本來是中性的系統,目的是以最迅速而可靠的方式來處理國際間貿易數據信息,變成了制裁俄羅斯的武器,並且還凍結了俄羅斯存放在美國和歐洲銀行內的資產。此外,美西方還沒收了俄羅斯富豪存放在西方的個人資產。連素來保持中立的瑞士銀行也這麽做。這就引起了阿拉伯國家和個人的憂慮,因為它們的國家財富基金以及個人的龐大財富都存放在西方。這種行為違反了西方自己建立的最基本的國際經濟活動的信用架構,使得所有存放在西方的資產都失去了保障。這個信任感的喪失,使得他們覺得,必須消除自己內部的衝突與矛盾,同時必須尋找另外的靠山。
作者:水秉和,密西根大學政治學博士候選人,後來到聯合國服務,直到退休。長期以來以彭文逸筆名在美國及香港主要刊物編寫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