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談民悴

張紹遷

"民粹“一詞， 五十多年前我在台灣讀書時沒聽人用過， 此詞的流行， 好像始於李登輝在台灣執政時期。“民粹”應是英語 Populism 的漢譯， 它的定義不很明確， 本人的理解是，“民粹”是政客們利用一批民眾對現狀的不滿，蓄意挑起他們的悲情和激情，並將其轉化為對自身有利的政治力量的一種手段。 上述定義中， “蓄意挑起” 四字是關鍵詞， 因為在一般情況下，隨著時空的改變，民怨會漸漸淡化；但一經政客們的炒作， 不但新怨難消， 連陳年舊恨都會給勾起， 就像1947年發生的二二八事件， 在蔣經國時代已很少人提起， 1988年李登輝上台， 不但將四十多年前的傷疤再揭開， 而且還誇大外省藉官員的過失， 使二二八成為外省人的原罪！ 李氏的做法， 便 是典型的民粹。 

舉目世界， 政客靠玩弄民粹而取得政權頗不泛人， 著名的例子包括上世紀三十年代德國的希特勒， 五十年代阿根庭的裴隆夫婦，及本世紀委內瑞拉的查維斯。 他們的民粹政策為他們國家帶來災難。

美國史上， 也有一位政治人物利用民粹， 幾乎當上總統。此人名為布瑞恩 （Jennings Bryan), 1896年他年方36，身為眾議員，在民主黨總統提名大會上， 他盜用一個名字就叫“民粹”的小黨政綱，滔滔發言三小時， 竟然獲得提名。那次大選他輸給麥金萊。1900及1908年， 他又代表民主黨出征， 但每次均失敗， 民主黨從此將他放棄。但此公不甘被泠落， 會不時製造點新聞。 1925年， 田納西州發生著名的“猴子審判”，田州政府對一名非法傳授進化論的生物老師提出控告， 這時布瑞恩看出便宜， 竟去田州客串檢察官， 想借此機會重震聲威。 不料他敗在辯護律師手下， 露相出醜不說， 自身也在審判結束後數日後悴逝。  這位布萊恩先生的作風， 令我想起台灣的一位宋先生！

總而言之， 民粹能傷人， 更能傷己， 用者不可不慎也！

僅以此文， 祝賀“中美論壇”成立二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