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樹下坐,猴子在樹上,牠坐不住了,就會跳下來搗亂。現在中國發展太快了,跳下來隻大猴子,美國。
亨廷頓(《文明的衝突》作者)將誰當做美國文明的最大威脅嗎?中國? 伊斯蘭? 都不是!是南美拉丁裔天主教移民。他最怕南美拉丁文明會破壞WASP精英對美國的控制。因為南美移民在美國的人口比例上升是控制不住的,墨西哥移民會改變美國的文化根基。現在已經改變了加州,接下去就是德州和亞利桑那州,新墨西哥州。所以特朗普急了,他要建牆。
特朗普代表了美國的白人,不管是精英還是紅脖子,美國白人精英內心一樣的害怕。雖然他們口中可能滿嘴「白左」政治正確。美國本質是個種族主義的社會,不管「白左」多麼的多元道德逼,他們都可以瞬間變「白右」。
亨廷頓為什麼還把北美和南美分成不同的文明,不都基督教嗎?亨廷頓書裡還把日本和中國劃分成兩個不同的文明。中國叫儒教文明,日本就叫日本文明。他刻意把西方文明和拉丁美洲文明分開,卻不把美洲文明和歐洲文明分開,也沒把歐洲新教文明和天主教文明分開。東正教雖然也是基督教,但是他卻不把俄羅斯歸入西方文明,而叫他們東正教文明。可見的他雖然把這些叫做文明衝突,其真實意圖則是種族衝突。
甘迺迪是美國唯一的天主教總統,就被殺了,很重要的一個原因是這個天主教徒不被信任。
按照亨廷頓的理論,對美國威脅最大的是南美天主教移民,因為他們就在美國國土上,他們能從內部把美國顏色改變。第二大的威脅是伊斯蘭,中國排第三,主要是未來的潛在威脅。因為中國那時候還太窮。
美國的左派認為亨廷頓危言聳聽,小題大做,但是亨廷頓確實觸動了很多美國白人內心深處最陰暗的恐懼。美國人總會害怕一些人的,沒有中國人還會有外星人,機器人。國人不懂西方人內心固有的恐懼,你看看好萊塢大片兒就明白了。亨廷頓害怕的威脅都是對的,是美國白人內心真實的恐懼。只不過順序被打亂了,沒有按照書本預言演化。
亨廷頓的本意是美國要回縮到本土,保護好最根本的價值,要抵禦南美天主教移民的侵蝕。不要去管歐洲事物,不要招惹伊斯蘭。亨廷頓本來的建議是世界上那麼多的“文明”,美國是管不了的,還不如好好縮回到本土,精心保護好WASP清教徒文明。結果白人neo-con 就被他煽呼起來要保護WASP文明,要對那些異教徒文明宣戰了。這是冷戰後美國人找到的新敵人,共產主義蘇聯人的替代品。
亨廷頓說文明不普世。他書裡再三再四提醒美國人不要以為自己的文明是普世的,企圖去推廣。要縮回來細心保護好自己的文明就行了,不要搞得最後連自己的文明都被墨西哥的拉丁文明潛移默化了。亨廷頓的種族主義是從這方面來說的,和「白左」的普世主義不一樣。「白左」是另外一種種族主義。
美國是最大的消費市場,也是最統一的一整塊消費市場,這個市場的特點就是贏者通吃的最大限度較低成本,擴大浪費性的消費。美國的資本家是把本國中產階級當傻逼使喚的,他們的最大價值不是當勞動創造價值,而是無節制花錢消費。
美國資本家通過全球產業鏈將生產放在海外,然後用美元白條換回商品給國內的中產階級消費,最後的財富快速集中到資本家手裡。這本身就是一種不可持續的資本主義模式,這就叫全球化。除非美國改變他的資本主義模式,否則他的難題無解。特朗普將此解釋為貿易逆差問題,格林斯潘馬上跳出來說沒問題,你特朗普不懂。美元作為國際儲備貨幣的地位,就決定了美國一定會是貿易逆差的,否則你怎麼讓別人儲備你超發的貨幣啊?印出來白送給別人?
特朗普本來就是流氓人格,一個完全沒有道德的人,特朗普受不了保守原教旨那種道德。七十年代長大的人,是那種money,sex,drug,everything goes的那種人。
911後小布希打了一仗,十多年打死了本拉登。在轉回頭來一看,中國怎麼變厲害啦?不知不覺快趕上美國大塊頭了,就有危機感了。特朗普代表的就是美國白人的帶有種族情緒的一種危機感。
所以特朗普一上臺先把那穆斯林封殺了,不讓他們進來。第二,在美墨邊境建牆,將墨西哥人趕出去。他是有種族的危機感。就是文明衝突論裡頭說的,南美天主教拉丁人種,南美拉丁文明。
這些人在美國人口越來越多,肯定改變美國的政治,改變美國的基督教傳統,改變他們的文明(這有些像伊斯蘭用子宮佔領歐洲),所以對特朗普來說這個是威脅最大的。這是從內部改變·人口結構,那樣他們WASP就hold不住了。以後黑人跟拉丁人成為大多數,還是白人的美國嗎?
所以特朗普動機是很明顯的,就是這種白人種族主義的。你看他口號喊的響,Make America Great Again,其實就是 Make America White Again,Make America WASP Again。他都是想在恢復美國的白人統治,他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在維護和維繫,要恢復白人的絕對控制權。他感覺到他有這個責任,去喚起美國白人的危機感。
所以這就能解釋特朗普的行為模式。他為什麼對所有的人,除了對穆斯林墨西哥加拿大之外,又跟中國打。美國是一個“多面國家”,他是一個有很多優先順序的國家,因為他是超級大國。所以他的利益,是多重的。他也要有多重的處理方式。但是到他底線,他就亂來一氣。所有的危機感,都是戰場,他全部同時出擊。
特朗普當選對中國是好事兒。因為特朗普是有種族主義傾向的,所以他會四面出擊。他會惹了伊斯蘭惹了歐洲惹了墨西哥,他會到處惹事,中國已經體重太大了,發展到這地步,按美國人優先的思路,不可能不遏制中國,不可能不打擊中國。只是特朗普的搗亂不會成功。
特朗普現象不是因為中國放了部《厲害了、我的國》,才導致美國人選出特朗普或者招來貿易戰。這和電影真沒啥關係。美國新聞裡很少有講中國的事兒、也沒多少中美貿易戰的報導。就是有幾個知識份子,像班農這種的認為中國很可怕什麼之類的,大多數媒體和老百姓沒這感覺。特朗普選上總統,不是因為中國得瑟,不是因為怕中國,是因為美國國內自身的貧富差距分贓不均的固有矛盾。
美國現在為什麼轉向對付中國有幾個原因。比如伊斯蘭恐怖主義基本上被他搞定了,恐怖分子都在中東內鬥,難民都去了歐洲,也就剩下伊朗了,其他的他都能搞定。
現在的最大問題有兩個,一個內部的就是墨西哥移民問題、所以他要建牆。第二個問題就是中國,因為中國發展的實在是太快了,現在是太厲害了。中國的市場馬上就超過美國啦,可能已經超過美國了。中國的GDP算購買力平價的話也超過美國。全面超過美國其實只是一個時間問題,這是個確定的事件,沒什麼好說的了,所以特朗普現在非常著急。
接下來十年中國依然是個和平發展的機遇,還是會發展。只是跟美國的經濟關係會存在倒退。但是我不認為能夠影響中國總體的發展。
中國以前為什麼不研究高科技核心技術?因為從經濟角度來說不合算。因為中國什麼都自己做,經濟上划不來。但是假如特朗普給中國加關稅的話,特別是不給中國出口高科技元器件的話,那中國就會改變經濟算計。中國做核心技術自主研發,經濟上就劃得來。所以在技術升級,產業升級的時刻跟中國打貿易戰,其實塞翁失馬,焉知禍福。中國也該開始自己研發核心技術了,是時候了。
不管是從經濟核算的角度來說,還是從獨立自主的角度來說,還是從分散風險的角度來說,中國都應該自主開發一些核心技術了,中國製造2025適逢其時。
美國是必然會找一個敵人的。當他把恐怖主義搞定以後他必然會找別的敵人。但是對特朗普來說,他有多重目標,他有多個敵人,其中一個就是墨西哥。他在墨西哥這兒找事兒。弄得人家骨肉分離之類的。完了他同時又跟中國搞事兒,他兩方面同時下手。所以我們有辦法對付他的,我們可以讓他去救燃眉之急呀。我們是不想成為他的頭號敵人,但是他假如逼我們的話,那我們幹嘛不可以給他使點兒壞呢。
我們有很多辦法美國很難受的,讓美國的敵人出來跟他找麻煩。
可以在南美搞一帶一路,開礦,搞基建,建工廠,都會對美國形成很大的壓力。對付特朗普的方法,是他越怕什麼,你就給他來什麼。他不是搞種族主義嗎,咱們就利用他這個種族主義。就是要挑起這個種族矛盾,讓他矛盾激化,讓他矛盾表面化。南美天主教移民是可以利用的一個東西。很多東西在墨西哥生產的話,會給美國造成很大壓力。
貿易戰是特朗普的慣用的訛詐伎倆。別理他就完了,根本就不用把他太當回事兒。美國已經不是中國主要的貿易數量。在中國對外的貿易數量裡邊兒,美國大概只占百分之十五,不是那麼大。就算加百分之二十五的稅又怎麼樣啦。會有影響,但是不會那麼大。通過一帶一路擴大其他地區的貿易影響就行啦,比如說南美歐洲非洲東南亞都可以。而且歐洲那邊兒,根本就不會跟美國一條心的,這不是冷戰時期,美國沒那麼大能力。
中國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要在意特朗普說什麼,美國人做什麼。美國人愛加多少稅加多少稅。我們該幹嘛還幹嘛,按步就班。該改革開放就改革開放,把美國排除在外就行啦。對全世界開放,對全世界減稅。汽車關稅降到2.5%怕什麼的,中國汽車業現已經很厲害了。就是除了美國以外。給美國的車加百分之五十的稅,歐洲車日本車都百分之2.5%,看特朗普怎麼怎麼團結那些人跟中國作對。
中國該怎麼開放,該怎麼改革。該怎麼研發,該怎麼2025,都繼續來。不理睬特朗普,越理他就越來越來勁,不別理他就完了,按既定方針辦。再說了,在商言商的話,商人會想出很多方法,去繞過他的什麼關稅一類的東西。
特朗普是在跟全世界人民作對,不是中國在跟全世界人民作對,這點要搞清楚。誰是主動的誰是被動的。人家給你找茬兒你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沒用。中國現在要放棄和美國糾纏,不隨特朗普起舞,努力開發國內市場和其他國際市場。特朗普會自己折騰加速美國的衰敗的。
中國文化本身不是種族主義的,但是我們和有種族傳統的西方國家打交道的時候,我們要懂得他們的種族主義,而且要會利用他們的種族主義。利用拉美市場和生產基地,就是在活學活用亨廷頓的文明衝突論。
墨西哥不是美國的對手,但是會給美國國內造成很大的混亂和分裂,長期來說對我們好,因為拉丁美洲文明和美國新教文明會內鬥。這些對美國統治精英的政治理論都是干擾和挑戰。西方的政治理論要求一種純粹性,因為他的政治理論本質上是一種近似模型,多元不純粹的思潮會對他們的政治原則帶來干擾,然後他們就無所適從,對精英的思想造成極大的混亂。
中國經濟現在已經太大了,美國人動手太晚了。雖然會對我們形成干擾,但是要不了我們的命,這樣打打我們會更健康。要利用好這個戰略機遇。所以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風雨過後就是彩虹。不打一下怎麼能懂得自力更生的重要性呢?
特朗普對華為的威脅絕對對中國半導體產業是個利好,多少海歸晶片企業就等著這一天呢。特朗普對華人人才、留學生的打壓,限制學術交流也是利好,大批高端人才回國,這不亞於二戰後德國人才去美國。今後所有的電子產品設計,都會把中國晶片設計進去,這個不得了。突然間國產晶片的銷售不成問題了。這個簡直是貿易保護主義啊,特朗普替我們實行了。中國的內需消費市場已經超過美國了,又有完整的產業體系,我們還怕什麼打貿易戰。
在當下,正是我們需要穩住信心、穩住陣腳的時候。跳出貿易戰思維,丟掉通過談判速決的想法,中國製造不得不迎來前所未有的馬拉松艱苦路程。也是中國製造成功升級的唯一生機,還需要踏准自己的節奏,完善基礎科研體系和製造創新體系,通過新興研發組織,釋放科技潛力,推進中國高品質發展。這是一次最大的倒逼機制,更是機遇。
作者:王文軍,1968生於重慶,1989年北京航空學院三分校肄業。2007年參與保釣活動。世界華人保釣聯盟創會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