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映照下的沉思

何崇媺

                                        ​  
壹．病毒與歧視
 
2015年，世界衛生組織（WHO）發佈傳染病命名規則，不再冠以人名，地名，國名等，以免對國家、經濟和人民帶來不必要的負面影響。
 
自然雜誌（NATURE）於今年四月之社論中，以其曾將中國大陸及武漢，與新冠肺炎相連結而道歉，並願對此負責。自然雜誌呼籲各界即刻停止此種污名化，並譴責由疫情帶來的種族主義及對亞洲人歧視的現象。並稱即使從事「研究」與「教育」，也無法自歧視所造成的傷害中免責。
 
世衛命名規則的宣布及自然雜誌的道歉，顯示他們思想的高度及道德格局。作為一個文明型國家，或一個理性人，這應該是基本的國格及個人的素養要求。
 
但遺憾的是西方的媒體顯然欠缺「自然」的這種思維高度。下面是一些實例。
 
貳．西方之醜中
 
由於東西雙方文化，信仰及價值觀之差異，意識型態認知的不同與潛藏的種族主義意識，西方社會對中國的歧視，可謂其來有自；十九世紀末美國通過排華法案;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歐美的「黃禍論」，即可見一斑。多年來西方主流媒體對中國大陸的報導，不時存在偏見及雙重標準；中國大陸近三，四十年的快速崛起，益發引起西方的疑慮與不安。（西方媒體如何操弄話語來抹黑中國， Kirk Apesland在YOUTUBE上,有精彩的例證陳述https://news.cgtn.com/news/2020-04-06/Canadian-YouTuber-hits-out-at-Western-media-bias-PtoOeBkTfi/index.html）
新冠疫情初起時，西方媒體報導重點卻是對中國的揶揄；「中國要想消滅病毒，需要自由與民主」，「問題在民主，不在病毒」（德國明鏡週刊），「一種病毒，兩種制度」，「在中國這種專制國家，其傳染病的死亡率，高於西方民主國家」（英國經濟學人），「對抗新冠病毒顯示民主制度的優越性」（法國費加羅報），「中國人是真正的亞洲病夫」（美國的華爾街日報），「中國的隔離，封城，侵犯人權」（紐約時報），「中國人嗜吃蝙蝠及老鼠」（福斯新聞）。同時「中國人嗜吃蝙蝠」的多種視頻在網路上流傳，但嗣後經查證這些視頻均攝自帛琉，食客則來自菲律賓，印尼等。
 
由以上之報導可知西方長年標榜他們的民主，自由，及其資本主義的優越性。並抨擊中國的政治制度落後，欠缺民主及人權。本文重點就在比較，這兩種制度在這次疫情來襲之下之執政，其民權，自由及人民生活狀況。
 
參．中國的抗疫模式
 
自去年12月武漢爆發不明原因之肺炎之後，中國是全世界唯一沒有疫情先期預警的國家。除儘速檢驗取得病毒基因資訊並向世界公佈外，對內首先確定以捍衛人民的生命為最優先之策略。其所採取措施如，集中醫護資源之調度運用，採取隔離，封城等之作為，以及兩百萬名不顧自身安危的志願工作人員加入抗疫，使得疫情很快得到控制。四月份開始全國逐步解封，復產，復工，復市。展示的是驚人的組織、動員能力、社會整體的凝聚力以及民眾的高度自律精神。
 
中國在SARS爆發後，吸收其經驗及教訓，大幅增加對醫藥，病理研究之投資，改善其公衛系統，開始推行全民醫保。柳葉刀總編輯何頓（Richard Horton），在接受媒體訪問時說，二十年前，柳葉刀甚少收到中國大陸的論文，但目前大陸的論文不但量多，其品質是世界一流且居於領先地位。
 
中國大陸於今年一月三日起，定期向世衛及全世界宣布及更新疫情相關資訊，於一月十一日公佈病毒全基因序列。但這些資訊在不同地區，卻引起不同之反應。
 
東方的韓國，越南，新加坡、香港等迅速吸收中國大陸抗疫的經驗，得以迅速控管疫情。而西方諸國之所以隔岸觀火，骨子裡反映的是他們對中國醫療能量及公衛水準之輕忽，對他們自身能量的高估及對疫情嚴竣性的誤判。
 
肆．西式之抗疫
 
在西方政體下，各級政府，企業及人民，往往各行其是。危難發生時，縱向指揮，橫向整合均欠缺強有力的機制以整體調度國家資源。西方憑空浪費了一，二個月的黃金抗疫備戰期。疫病爆發後，這些國家在捍衛人民生命與維持經濟發展上舉棋不定，進退失據。政客為迎合民眾，平日無上限地強調自由及人權，致使緊急時期無法整肅紀律。因此要求人民戴口罩，居家隔離等措施，都窒礙難行。由是「個人的自由及人權」，最終傷害的是「集體的自由及人權」。造成許多無謂的生命犧牲及經濟損失。
 
這些西方國家中尤以美國及英國之因應最為離譜；美國總統川普對各方有關疫情之警告置之不理。及至疫情蔓延之後，手足無措。防疫需要大批的口罩，防護衣，呼吸器等，這些器材國內供不應求，為了搶購，不但各州之間相互競標，聯邦政府無力居中協調，反而加入戰團，甚至中途打劫其盟邦之醫療器材，被譏為現代海盜。號稱「金州」的加州，大批無家可歸的民眾棲宿路旁。紐約市甚至連日出現堆滿了發臭屍體的卡車。美國17％貧窮孩童得不到足夠的食物，街頭暴力事件大增，等待發放免費食物之災民及車陣綿延數里。這些令人難以想像的場景，竟然出現在全世界國力最強，科技最進步，醫學最發達的國家，其死亡及感染人數高居世界之首，成為這次全球疫情的震央。英國政府開始時採用群體免疫法，以自然淘汰抵抗力弱的民眾，等到疫情大規模來襲時，已是因應不及。
 
當西方主流媒體及政客高調宣稱，西方政治制度在抗疫效果具絕對優勢時，可曾料到今日災情最重的國家之中（截止2020年6月9日），美國死亡人數已逾十一萬人。以國家百萬人口計，死亡人數為美342人，英598人，義562人，法448人（來源https://www.worldometers.info/coronavirus/）。這當中哪一個不是實行西方民主制度的？相較於中國死亡人數為3人。新冠疫情這一拳，狠狠的打在西方政體的軟肋上。
 
西式抗疫另一個現象是政治凌駕專業，選票更重於人命。五月八日美國大西洋（Atlantic）雜誌標題“當美國總統川普發現美國新冠病亡者以非洲及拉丁族裔為主”不致影響他的選票時，竟漠視專家之警告，施壓各州解除居家隔離，重啟經濟活動。西式民主政治下之政客，對他們自己人民之冷血無情以致於斯。這是他們標榜的「人權」嗎？以「歷史的終結」一書，頌揚西方民主制度而成名的美國政經學者，法蘭西斯福山稱，這次疫情考驗的是國家處理危機的能力及人民對政府的信心。這兩方面中國無疑皆優於美國。
 
疫情不僅造成人命的損失，更重創各國的經濟。而這兩者對老人，窮人，病人及少數族群之傷害尤甚。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資本主義，疫情後可預見的是財富分配之更為不公，社會分裂的日益惡化。貧與病之雙重肆虐，交互奏出的是弱勢族群的哀歌及輓歌。他們成為被送進資本主義引擎動力的燃料。
 
伍．疫情的究責
 
相較於中國抗疫的成功，西方主流媒體及政客為卸責，推諉，轉移焦點，以掩飾其施政之無能，乃對中國大陸展開另一波的攻擊：美國總統川普，國務卿龐畢歐在提不出任何依據及佐證的狀況下，宣稱病毒來自武漢實驗室。美國及澳洲，先後發難，譴責中國刻意掩飾並延誤疫情資訊，宣稱中國應賠償鉅額款項，並採法律途徑向中國索賠。
 
自然，柳葉刀雜誌及世衛等皆認為這次疫情，中國在無預警之情形下，作出迅速判斷並向全世界通報；同樣的情況，若發生在其他國家，很難想像會有更高之效率。由以下一些資料也許有助於疫情責任歸屬的釐清。
 
這是近日流傳在網路上的一張簡單的表，頗能突顯香港與紐約的疫情結果差異。

​                                                            這份資料顯示的意義簡單明白。
 
再比較美國與韓國的例子：這兩國今年都面臨國內重要的選舉。1月20日，兩國同日由政府發佈第一起死亡病例，同樣內部都曾爆發過大型感染。韓國快速發展出試劑，開始於國內大規模普篩，快篩，採取隔離等作為。美國總統川普則反應遲緩，不以為意。迄至6月9日，美國新冠病毒死亡人數，以百萬人口計，死亡人數為342人，韓國以百萬人口計，死亡人數為5人，美國接近韓國的70倍。
 
歐洲實施西方民主的大國，以德國抗疫表現最佳。在政府發佈第一起感染案例前，就先期部署防疫，在疫情得到控制之後，開始復工，疫情並未反撲。
 
不需要複雜的統計分析，可以知道各地區抗疫的成績與政府的能力，有絕對的相關。重災區對責任的檢討，應該反求諸己吧！
 
陸．訊息的座標
 
柳葉刀主編何頓說：「我們正在對抗兩種病毒，它們都具有傳染性，都具有殺傷力：一是新冠病毒，另一是謠言及錯誤資訊。」
 
今日社會假消息充斥，在資本主義的主宰下，不少主流媒體亦罔顧其社會責任，淪為政府及財團的宣傳工具。不過世界著名的醫學期刊及一些素負盛名的權威專家，對這次疫情的一些意見可供參考：

• 科學（Science）雜誌：

─ 中國的科學家以快速的，嚴謹的努力，確定並公開發佈病毒的基因定序，告知全世界對病毒的傳播要提高警覺，他們的成績，值得所有人的讚譽。
 
─中國防疫所採取的政策，有效打斷病毒的傳染途徑，為世界各國爭取備疫時間。
 
─ 中國以公布病例個案管理，基因資料，公衛以及傳染病理等重要訊息，引領全世界對抗新冠病毒。

• 自然（Nature）雜誌

─中國於疫情初起即採取早期隔離，檢測，管制疑似病患，要求民眾保持社交距離，以及個人自我防護等措施，成功防止數百萬人員之感染。
 
─一項由著名機構及大學（包括南翰普頓，復旦，哈佛，及約翰賀普金等大學及機構）聯合研究的報告指出，中國有效的防疫措施減少67倍的感染，不但幫助了中國，也幫助了世界。

•  柳葉刀（LANCET）

─柳葉刀社論説，新冠疫情在中國之迅速遏制令人印象深刻，“為其他國家樹立了鼓舞人心的榜樣”。
 
─中國建造的方艙醫院，對於緩解醫療衛生系統所承受的巨大壓力至關重要。
總編輯何頓表示，
  ─中國採取積極的，果斷的，明快的措施，是前所未見的，有效阻止病毒的傳播。
  ─各國未能共同努力對抗病毒，反而利用其做為地緣政治角力的工具，令人遺憾。
  ─中國對新冠肺炎疫情所傳遞的訊息非常清楚，他們的醫生與專家在防止傳染，治療病人，保護人民生命方面，做出了最傑出的貢獻，指責中國是傳播源頭並沒有幫助，也不是事實。
  ─英國在防疫上浪費了一，兩個月的時間，真是國家醜聞。

•   世界衛生組織及包括德，日，南韓，美國等25個國家之專家，集體於二月下旬訪問中國，他們的報告對中國中央政府，地方政府，武漢市政府，醫療工作人員，醫護專業人員對疫情投入的努力及能力以及打斷病毒鏈的傳播上，表示稱許及讚揚。

          以上的資訊可以成為事實參考之座標。
 
柒．美國之現況

• 美式民主之質變

 
民主政治之運作，需要有獨立客觀的立法、司法、媒體。並有可信頼之選舉。而如今美國在這些方面，皆存在鉅大的危機。

1. 立法：

 
游說集團在美國的立法上有巨大的影響力，許多法案甚至是由其起草，他們代表的是美國的特殊利益集團，如大企業。說客與國會議員通過旋轉門相互改變身份是常事。批評者認為游說集團以合法手段達成賄賂及勒索之目的。
 
美國人民迄今無法通過政府辦理的全民醫保立法，因為會傷害私人保險公司的利益；無法通過槍枝管制立法，因為會傷害軍火商的利益; 無法提高富人稅，無法提高最低工資之立法，因為會傷害大企業的利益。

       2. 司法  
美國司法對有色人種，尤其是對待非裔族群的不公可說是惡名昭彰。美國監獄囚禁的人數超過兩百萬人，其人數，及監禁率，均高居世界之冠，以窮人及少數族群為多，而大部份是輕犯。當美國富人犯了罪，可以高薪聘請律師，鑽營法律漏洞，逍遙法外。而窮人因付不起罰款或保釋金而需長期坐牢。
 
美國總統川普不但肆意批評司法機構，並先後解雇了FBI主管James Comey 及國務院檢查總長 Steve Linick。前者調查他的通俄門；後者調查他及國務卿龐畢歐的濫權。

        3. 媒體  
美國甚多媒體已為大企業所收購;美國共和黨與民主黨之惡鬥，迫使媒體紛紛選邊站，以及受ＣＩＡ的指使等之種種因素，都使得媒體成為政府及財團的文宣及打擊異己之工具。
 
任職美國公共外交助理國務卿Stengel曾是TIME雜誌記者， 2019年9月7日出刊的TIME報導，他自稱作為一名記者，任務是替在世界市場的美國商標美化其形象。
 
美國主流媒體對中國報導常採取雙重標準。例如紐約時報報導「中國的隔離，封城，侵犯人權」，但於同日的報刊上卻讚許義大利的隔離及封城。
 
美國資本主義這隻看不見的手，伸向政壇，國會，媒體，學界，以至司法界。依據蓋洛普2019的民調，美國人民對最高法院之信心（非常有及相當有）為38％，對司法系統為24％，對國會為11％，對報紙為23％。近幾年信心度指數均呈下降之勢。
 
當這些權力機構為資本主義所收買時，他們不僅喪其失應有的獨立，客觀性，同時失去的是他的道德高度與民眾的信任。

        4. 選舉  
在今日美式民主下，人民惟一可以確定行使的政治權力，即是一人一票的選舉權。但選民投票前獲得之資訊，幾乎全為媒體所壟斷。以致選舉之勝負，經常是反眏候選人操縱媒體之技術及財力，而非其執政之能力。由「大數據」科技之成熟，這種情況更上層樓。Brittany Kaiser著有Targeted一書，敘述劍橋分析公司如何運用「大數據」之分析，精準操弄選民，促成川普的當選，英國的脫歐。
 
當美國最高法院取消「政治行動委員會」競選捐款的上限之後，一般人民在選票上的影響力更為微薄。在大數據之威力下，民意已經成為被操弄，扭曲之傀儡。
 

• 資本主義之掠奪

 
資本主義的核心精神是減少政府干預的自由經濟。但美國政府大幅度補貼國內的汽油，農業，外銷的農產品及汽車等；利用政府的各種手段打擊國外之競爭對手之外，並向世界各國宣起貿易戰。美國為掠奪資源甚至不惜於全球長年征戰。
 
 三十年前日本東芝集團產品威脅到美國，集團兩位負責人受美國壓力，構陷入罪被判十年徒刑。去年法國弗雷德里克‧皮耶魯齊及 馬修‧阿倫 兩人合寫的「美國陷阱」一書，對美國企業如何結合司法部門，打擊商場對手，監禁其主管，對集團課以高額罰款，最終美國通用公司收買了法國阿斯通企業，其間經過有詳盡的描寫。加拿大起訴孟晚舟更是一個美國長臂管轄，無遠弗屆的惡例。

• 道德與價值之淪喪

 
當喬治布希羅織伊拉克之罪名而發動戰爭時，
 
當美國國務卿龐畢歐肆無忌憚的說「我們說謊，我們欺騙，我們偷竊，這是CIA的訓練課程」時，
 
當美國總統川普大放厥辭，發表種族歧視，發表反科學，反專業，虛假不實的言論時，
 
當美國總統川普肆意退出多國合作組織，多邊協議，拒絕繳納國際會員國之會費時，
 
這個國家的政治信用及政治道德已經瀕臨破產。
 
民主所標榜之之制衡，問責及媒體的獨立監督以及自由經濟等機制在美國早已名不符實。人民之選舉權，參政權，及言論自由，也只是一種虛幻之假象。川普是美國民主制度的病癥而非病因。
 
捌．中、美人民的生活比較
 
在美國的詮釋下，西方施行的民主制度，是進步的，是自由的，是以人權為重的，並能導致繁榮。中國是專制的，落後的，不自由也不民主的，勢必民不聊生。實況如何？以下就經濟面及社會治安面來比較：
 
一．美國的情況
 
自1980年至2019年來，美國財富增長（以GDP計算）＄18566B（十億美元單位）。同一時期，中國增長＄14057B（十億美元單位），美國較中國多出＄4509B（十億美元單位）。
 
美國的財富到哪去了？
 
六十年代，美國最富之1％及底層90％人口，其比率約各占全國財富的32％。到2019年美國最富之1％，其財富上升接近50％，而底層90％人口其財富降至22％。四十年來，美國中產階級人口及家庭財富均下降。
 
全球首富Amazon 創辦人Jeff Bezos坐擁美金＄145B（十億美元單位）的財富，他公司職員時薪為10美元。Tesla的執行長Elon musk的身價飆漲到 $36.6B（十億美元單位）,他公司的129位被停工停薪的清潔工，多位要排長隊去領免費餐食。
 
美國財富的不均為全世界最高之一，而且日益嚴重。美國富豪運用其對政治，法律及政策之影響力，以及巧妙的利用法律漏洞，斂集財富。Time雜誌曾有生動之比喻：他們上了樓之後，把樓梯拆掉。
 
美國超過10％之人口，衣食無著，在貧窮線下掙扎。美國8.5％的人口，沒有任何醫藥保險。自有住房率為64.5％。近兩，三年來，美國人口平均壽命居然下降。
 
美國每年死於毒品，酒精及自裁的人數超過十伍萬人，每小時死於暴力的人數超過七人。美國一般城鎮居民不敢輕易於晚間外出，甚至擁槍自重。

• 中國的情況

 
四十年前，鄧小平確立中國要建立全面小康社會的政策，當時全國貧窮人口約佔全人口67％。經過多年持續努力，今日貧窮人口僅佔1.7％，中國超過七億多之人口已脫貧。在新冠疫情重傷經濟的情況下，大陸政府仍以精準扶貧的方式努力要於年底前，達成全民小康社會的目標。
 
如今大陸中產階級已超過全球之50％。其中一億人口已可列入富裕階級。中
國80％的人口，其財富向上階層移動，新中產階級發跡形成中國崛起的動力。
 
今日中國大陸的全民醫保之覆蓋率超過95％，自有住房率90％，是全世界最高比率之一。
 
中國絕大部份人民生活及養老無虞，每年有一億五千萬人出國，觀光支出達＄277B（十億美元單位）。
 
中國城鎮治安良好，中國老百姓可以毫無顧忌的於夜間聚會，逛街。中國大媽集體於晚間跳廣場舞，而全世界12座迪士耐樂園中唯一的上海樂園於五月份營運時，誰更享有較多的「自由」？
 
這些現象反映出在施政上，是中國儒家民本思想，與西方資本主義追逐利潤思想本質的差異。
 
玖．美國人士之反思
 
蘇聯解體後，法蘭西斯福山著書「歷史的終結」行銷一時。他認為人類歷史將走向終結，以「自由民主」，及「資本主義」定於一尊。此後美國在世界各國強力推銷西式民主。但其後之演變與西方之預期迥異：不僅中東之民主運動導致災難性的結果。在南亞，拉美，以及歐美諸國之間同樣問題叢生。
 
自由之家（Freedom House）調查發現，近年來全世界的民主品質全面倒退，伴隨而來的是民主社會整體道德及價值體系的衰解。
 
法蘭西斯福山對民主的信仰也逐漸破滅，2017年稱「上街頭或網路投票之類的直接民主是不可行的，因為：多數民眾並沒知識水準和時間去了解極度複雜的政策和未來影響，最後只能被簡單口號操縱投票，等於被媒體老闆操縱。直接民主，作為政府形式之一，是完全無法運作的。」
 
1961年，艾森豪於他總統卸職前夕，對美國人民發表告別演說時指出，軍工複合體在美國社會具有巨大，不當的影響力。不只影響政治，經濟於甚至影響美國精神。美國軍費逐年成長，其影響力今日益甚。
 
卡特（Jimmy Carter）是任內唯一沒有對外使用軍事攻擊，戰爭或軍事佔領的美國總統。目睹美國民主之種種亂像，引發他的感慨：「選舉不能保證民主政體，尤以在數據時代為然。」，「美國是寡頭政治，具有無限的政治賄賂力」，「美國對外以強制方式，輸出我們的原則，是全世界最好戰的國家」。
 
紐約時報專欄作家Paul Krugman於今年四月間指出；「美國民主已死亡，民主制度僅存其名，並已步入專制」。
 
拾．結論
 
美國為建立及維持其世界霸主之地位，兩百多年來不斷對外發動戰爭，以武力為後盾，脅迫他國接受美式之政體。美國的槍砲不知戕害了多少人命，更製造了大批家破人亡，流離失所的難民。他們的藉口卻是為了這些人的自由，人權。這個政體之輕藐人命，忽視人權，彰顯他們的虛矯及荒謬。
 
美國挾其龐大之國力，近七、八十年來掌握了世界話語權。美國的專家，學者，書籍，媒體，影劇，以及各類職業運動，構成天羅地網，成為國家的文宣工具。他們的手法巧妙而高明，在他們的宣傳下，美國成了人類文明的燈塔及指標，以致於今日許多年輕人渾然不覺的被其洗腦（例如香港），盲目的醉心追逐美式民主。
 
西式民主原有崇高的理想，也曾有過一段輝煌的歲月，多年來西方科學家對人類文明的貢獻，不可磨滅。如今民主何以發生質變？其根本的問題在於民主制度及資本主義制約機制之不足及逐漸崩解，而致兩者皆步入極端。競選活動滋養民粹，壓抑理性，鼓動仇恨，製造分裂。而資本主義鼓勵追求利潤更縱容人性的貪婪與自私。道德與理性是人類行為之規範，這兩者俱為西式民主所腐蝕。當這兩道最終防線也潰決時，民主之原先立意由是蕩然。
 
西方民主淵源於希臘，議會政治初始於英國，資本主義則盛行於美國。這三個國家的民主今日已是千創百孔。民主的神話已經被他們自己所解構。
 
中國數千年歷史，一再驗証了民眾的福利是政權的基礎：「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是人人熟知的儒家訓示。政權的穩定則需執政者能秉持「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之精神。而這樣的道德修養，是中國人民對歷代君王、百官、仕人的普遍期望。
 
這次疫情來襲，中國「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四百多名醫護人員因馳援武漢而染疫犧牲。這便是中國傳統思想的具體實現。因抗疫而死亡之醫生超過七成是志願投身抗疫的共產黨員。因此中國之所以能快速的崛起。一方面是由於中國悠久的歷史，積累起深厚的文化底蘊及核心價值。另一方面是共產主義的中國化及儒家化，凝聚人民的向心力，演化而成了獨一無二的政體。
 
 
中國政府以造福人民為任務，要讓人民過好日子。美國呢？是為他的大多數人民？為他的財團？還是為他隱身民主神壇背後的深層政府服務？
 
新冠疫情是一面鏡子，映射的是政體的領導及危機處理的效能，赤裸裸的暴露出政體之缺陷。「民主」，「自由」及「人權」需要重新的定義，需要國際共同的論述及共識。西方如能正視中國崛起的事實，修正西方民主制度根本上的缺陷，尊重國際文化、傳統之多樣性，停止製造仇恨，則世界的和平與共同繁榮也許可以實現。



20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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