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牙
里斯本 Lisbon
由洛杉磯出發經紐約轉往葡萄牙首都里斯本。葡萄牙是一個不大的國家,面積九萬二千平方公里,人口一千萬,和我們熟悉的台灣相比面積是台灣的兩倍半大,人口卻不到台灣的一半。葡萄牙是歐洲最早的海上霸權國家,除了有皇家的支持外,她於15世紀較早掌握了先進的航海技術,諸如三角帆的使用,船隻可以較高的速度以及逆風行駛 (Beating),讓葡萄牙航海者可以沿著非洲西海岸向南航行,繞過好望角到達印度。隨後殖民巴西、哥倫布發現新大陸接踵而來,里斯本因而也曾經是歐洲最富有的城市。在里斯本大街上隔不了多遠就會看到不同歷史人物的雕像,或騎着馬或身著盔甲手持武器,反映着她光輝的歷史。
現在的葡萄牙是議會式民主,是一個半總統制的民主共和國。總理是葡萄牙政府的領導者,總統是葡萄牙的國家元首,但僅享有一些行政權力。我們的領隊是位三十多歲的葡萄牙女士,能流利地說多國語言包括英語,據她介紹他們最近一次的總統選舉只用了一個月的競選期,全部選舉費用僅為一萬一千歐元,這對在美國的我們來說可謂天方夜譚。我們的總統選舉歷時超過兩年,所有候選人的花費總和超過數十億美元,也因此讓所有的候選人都以募款為競選首要任務,除了大大地加重了金錢在選舉上所佔的重要性之外,也使美國的選舉偏離了民主的原意。
葡萄牙的醫療體系位居世界前列,在全球多個領域都居於領先水平。政府非常重視醫療保健,每年在醫療衛生方面的投入都佔政府預算很大的比重,其中包括免費的公立醫療、性價比較高的私立醫療保險和配套設施齊全的社區醫院等。
離開里斯本前去了40公里外歐洲大陸最西邊的海角—羅卡角(Cabo da Roca),在羅卡角的山崖上有座燈塔和一個面向大海的十字架,碑上以葡文寫着一句名言“陸止於此,海始於斯”。路經“橄欖油”城 (Azeitão),參觀了一個磁磚廠,不止是目睹了整個製作過程,每個人還能發揮自己的藝術天份,在一塊11公分見方的磁磚上繪上彩色圖案,帶回保存。
再往東行不久之後我們去參觀了一個橡木工廠,葡萄牙的橡木不但質量好,其產量佔到全世界橡木產量的60%。在那裡我們了解到每棵橡樹九年才能收割橡樹皮一次,橡木可以被用來製作很多我們原本意想不到的產品,在酒瓶軟木塞之外還可以作諸如手提包、各式鞋子、小錢包、文件夾等,外型美觀多變化之外還不透水,令人喜愛!
我們繼續向東行前往埃武拉市Evora,一路上看到的農莊田園應算是富庶的,丘陵地上有葡萄園、橡木林、橄欖樹園。在途經一名為 “老奶酪匠” (Queijeira Velha) 的小鎮時我們參觀了一家傳統式奶酪製作廠,一部分我們的團員還參加了奶酪的製作。製作完成後我們在現場享用了一頓可口的當地午餐。
晚間我們被埃武拉市當地的一戶人家招待一頓當地家庭式的晚餐,這家人相當富裕,男女主人不在,由他們兩位美麗可愛的女兒和她們的男友接待,小女兒為她母親的大衣、披肩產品作模特,相當成功。他們英語流利,可以和我們無阻礙的交流,而每餐必葡萄美酒的傳統習俗也更增加了歡樂的氣氛。
我們在埃武拉市住的旅館(Pousada Dos Loios) 是一間15世紀修道院改建的。房間內部都已現代化。外部則保存了600年前的建築風格。在旅館旁有羅馬人建立的黛安娜廟 (Temple of Diana) 破損遺跡,和它有名的14根科林斯柱子(Corinthian Columns)。埃武拉市因為它悠久的歷史,以及它完好地保存了16至18世紀典型的城市中心建築而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歸類為世界遺產。我們參觀了埃武拉大學University of Evora並和兩位女大學生有深入的交流,談了近兩小時。隨後我們看了有名的人骨教堂Bone Chapel,一個用人骨頭建起的教堂。對我一個不信教的人,參觀之後,沒有得到任何啟發,只是覺得有點心悸。
繼續東行,不多久便無縫隙間隔的進入了西班牙,唯一察覺到的是車子稍顯些微的顛簸,葡萄牙的公路質量比西班牙公路略勝一籌,也許葡萄牙多兩個百分點的稅率體現了它的貢獻。
西班牙
梅里達市 Merida 和卡莫納市Carmona
西班牙的面積為50.6萬平方公里,大約是美國加州的1.2倍。人口4千6百萬。梅里達 Merida 是我們來到的第一個西班牙城市,它雖然以現在的眼光來看比較小,但卻是羅馬時代埃比利亞半島上最負盛名的羅馬都城。城市中羅馬劇院以及與之相連的露天劇場是保存最好的羅馬遺跡,當年不知有多少鬥士在此相互廝殺或與猛獸格鬥。在羅馬時代以後這座城市曾被摩爾人、天主教勢力以及葡萄牙人控制,給它留下了豐富的文化遺產。22日當天繼續南下至卡莫納市Carmona,在城堡式的酒店Parador de Carmona 落腳。此酒店位於山巔,俯瞰廣袤的山下平原,讓人心闊神怡。
從卡莫納路經數個典型中世紀西班牙風味的山腰白色小鎮 (房子全是白色),南下蓉達市Ronda。在抵達蓉達市之前我們參觀了一個家庭擁有的葡萄園,放眼望去其規模比加州Sonoma或Napa Valley的葡萄園小太多了。團員中有人參與了後續的葡萄酒製作過程,開眼界之外也學了一點基本製酒原理。離開前享受了一頓具特別風味的午餐,我還買了一瓶此廠生產的紅葡萄酒,準備帶回加州與同類美酒一同品嚐比較。
在西班牙人的心目中蓉達城是現代鬥牛的發源地,它有西班牙最老的鬥牛場之一,那就是建於1785年的Plaza de Toros,在那裡騎兵的訓練包括騎在馬上劍刺公牛,這過程發展到現在的鬥牛士徒步在最後關頭用劍直刺公牛脊背上的骨隙,一劍將牠刺死,此致命的一刺稱之為關鍵時刻El Momento De La Verdad,英文稱之為 The Moment of Truth。既然到了鬥牛聖地豈能不去看看公牛和鬥牛士騎的駿馬?養殖園ReservaTauro 提供了一個絕佳的場所。在那裡我們看到了繁殖用的種牛,鬥牛用的公牛,以及純種的安達魯西亞駿馬,對於酷愛騎馬的我來說真是看得心潮澎湃。
科爾多瓦市 Cordoba 與烏貝達市Ubeda
去下一個大城市烏貝達Ubeda 之前我們經過了一座非同尋常的中型城市科爾多瓦 Cordoba。這個城市最早是羅馬人的殖民地,但它的巔峰是在第十世紀成為伊斯蘭教的都會,它有著建於第八世紀的世界上最大的伊斯蘭教清真寺,但它最特別的地方在於十六世紀查理五世時一個歌德式的基督教堂就修築在這清真寺的正當中,而且現在每天還有彌撒在進行着。
環繞着烏貝達市的盡是橄欖樹園,OAT為我們安排參觀訪問了一家家庭擁有的橄欖油製作廠家,從橄欖樹園到不同品味的橄欖油產品,全部過程都有詳細的介紹。由此我們知道了300年老的橄欖樹與小於十年的橄欖樹都能結橄欖,橄欖有綠色與褐色兩種,製出的橄欖油自然也有所不同。近年來機械化的自動橄欖採集機提高了採集效率,降低了成本,使得家庭式操作的橄欖製造業受到較大的經濟壓力。雖然在此次旅行中每餐餐桌上必有橄欖油,但經過這次的參觀品嚐,對橄欖油的了解與欣賞有了較大幅度的提升!回到美國後不知不覺地在自家的廚房裏和餐桌上增多了橄欖油的使用。
首都馬德里市Madrid
在前往西班牙首都馬德里的路上我們訪問了一個有趣的小城市托萊多Toledo,它曾經是西班牙的首都,但因位於丘陵之巔,周邊地理環境上的限制使它無法擴展,因此首都搬遷到不遠的馬德里。這個小城市是第一個西班牙城市與美國俄亥俄州Ohio的Toledo結為姐妹市的。這兩個城市雖然同名,但市名的發音卻不同,前者唸托萊多,後者唸托利多。再往北行我們一行人到達了眾所周知的拉曼恰La Mancha,它因西班牙著名作家賽萬提斯 (Miguel de Cervantes) 在十七世紀初葉所寫小說唐吉軻德傳 (Don Quijote de la Mancha) 而聞名於世。當地唐吉軻德的鑄鐵像,以及他騎馬手持長矛衝向風車的磁磚畫隨處可見。
馬德里當天下午六點有一場鬥牛表演,但我們四點五十分才抵達,來不及看了,著實遺憾!當然,旅行團裏很多人反對鬥牛也是我們未能前往的原因之一。馬德里非常繁華熱鬧,街上當地人與世界各地來此的遊客往來穿梭在市中心幾條大街上,街邊不時會看到不同風格的街頭藝人用著不同的樂器表演着,吸引了眾多遊客圍觀。
馬德里的中餐廳很多,大部分是由中國大陸人經營的,我們住的酒店旁邊就有一家湖南風味的餐廳,內部有兩層樓,佈置優雅,服務周到客氣,菜餚可口,價格公道,我給它打四顆星。談到這裡我也想說說這一路上看到不少亞洲人的旅行團,聽他們說話可以辨別出他們是否來自大陸或其他國家,我必須說我們遇見的大陸旅遊團團員大部分是年輕人,四十歲以內的年紀,衣著較之於其他亞洲國家甚至歐洲國家的旅客相對比較高檔,談吐行為也應該可以評為強於一般平均水平,更重要的是他們的表情和舉止所透露出來的自信。這和我們以往所聽到的報導有很大出入,一個可能的解釋是他們比經過文革洗禮的那一代要年輕的多,個人經濟狀況應該屬於中上。看到大陸年輕一代如此爭氣,心中頗感欣慰。
這趟埃比利亞半島之行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人們友善而且神情悠閒,生活步調比美國或德國為緩慢,社會福利優厚,不是樣樣以金錢作為衡量的標準。這兩個國家的基尼指數在32~33 之間,這表示社會財富分配相對平均(美國的基尼指數為45,財富分配比較兩極化;德國基尼指數為27)。兩國的人民對歷史都有比較明顯的的懷念,這也難怪他們,兩國都曾經有過光輝的過去。但願他們不會因為太多的緬懷過去,而忽視了開展未來!
十月一日晨由馬德里搭機經紐約回洛杉磯,二十小時後到家了。啊,還是回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