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𣇈波走了,走的轟轟烈烈,西方国家总统、总理们都出靣致词哀悼,連台湾的蔡英文也跟著湊熱閙,趁机出来修理大陸,只有中共本身若有若无的輕処理,相信國內的媒體根本不會報導此事,我曽經在大陆友人之間作过一个民调,大陸民衆90%的人没有听过刘的名字,其在国内的影响力大約也就可想而知了。
八十年代中期,刘在香港的明報月刋上登了一篇有关人生哲学的文章,我看完後感觉意猶未尽,想要向他请教一二,当时他任北师大的講师,我又有一位棋友也在那里任教,經过介绍,我们就通信成了筆友。六四之后,几經周折,大約是1993年刘經过澳洲來美,到洛杉矶和我相会,在我家住了三天两夜,我介绍論壇報和围棋協会的一些老友们和他聚会,还跟我一起去打了一次篮球,大夥对这位六四的风云人物深感兴趣,他也侃侃而谈,印象最深刻的是他說,他是在六四之前兩周才由美返國,加入天安門的抗議活動,每天早上就有一批號稱是香港的人權哥们,提著一袋一袋的人民幣,三百、五百的發給學生們,一再強調絕對不要退縮,有我們支持作後盾,劉自己估計可能是老美CIA玩的把戲。
經过几天的相聚覌察之后,我感觉他的草莾气息甚重,甚至有点流气,煙不離手,三字經不離口,不似一位北师大出身的哲学博士,当然討論最多的还是中国的政治前途,他的一些人权、言論、集会结社自由的主张,我总结之後,好听的说是秀才造反,若是说的直白就是狗吠火车,吠個不停又不肯躱閃,最后的結局就是狗被火车压死,他回庅说总要有人作狗,就是被压死也在所不惜,当时我就有个不祥的预感,这位狂人遲早要成烈士,而這正是他所要追求的,所以那次聚会,有点话不投机之感,以後彼此就没有什么來往。
又过了几年,他從北京來电话提及生活困难,我正好有位朋友要由美返国,就讬他帶了$300资助劉,聊表心意,結果这位朋友有事躭誤晩了兩周,劉還特地打電話來追問,可見其情況拮据。這樣卄多年來沒有再聯絡,回顧此君一生狗吠火車,火車不理會,倒是諾貝爾回應,成全了他人生謝幕,轟轟烈烈作烈士的心願,算是求仁得仁吧!